時之溯行者·晓美焰

【圆焰】交织的羁绊

烟雨听弦:

去年写的圆神生贺文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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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少女冰冷的身体枕着漆黑的长发，融进了浓稠的夜色中。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苟延残喘着，地板传达来的冰凉不断刺激着她的精神，让她始终无法昏昏睡去。
紫色的宝石静静地躺在她摊开来的手心，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发着微弱的光芒，但黑暗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吞噬宝石中的微光。
“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握住我的手了……”
她长长地喘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乐观地想，但眼角迅速滑落的晶莹泪珠还是出卖了她。
“永别了……小圆……”
宝石已经漆黑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少女清楚地知道，一旦宝石完全黑掉，她就会变成一个丑陋可悲的怪物。
“小圆……就由我……最后一次帮你解决一个魔女吧……”她的另一只手拿起身侧的手枪，将枪口对准了手心的宝石。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chapter 2
“呼……呼……呼……”
雨点般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学校走廊响起，少女亡命似的奔跑着，脸上写着的焦虑越来越明显。
顾不上头发因奔跑而变得凌乱，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就要来不及了！”
……
两个小时前。
夕阳渐渐染红了整片天空，空旷的学校操场上，鹿目圆孑然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晚风拂乱了她的发丝，她低垂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麻美学姐死了……沙耶加死了……杏子死了……小焰，我……我真的可以肩负起魔法少女的责任吗？”鹿目圆的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汹涌而出的泪水一滴滴砸在地上，就好像人鱼公主眼里破碎的珍珠。
“小圆，不好了！晓美焰有危险！”一个不明的白色生物突然出现在鹿目圆面前，一对长长的耳朵和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顺着风的方向摆动。
“什么？”鹿目圆愕然抬头，巨大的恐惧向着毫无防备的少女袭来。
少女的悲伤被就此打住，她立即意识到，一味抓住过去深陷悲伤，只可能让自己失去更多重要的人。
“这就是魔法少女啊……”鹿目圆在心里讥讽道。
“小圆，实不相瞒，晓美焰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她一直在拼命地消耗自己的魔力，也不打算用悲叹之种净化越来越浑浊的宝石。”丘比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末了，又强调性地补充了一句，“这样的行为，可不像晓美焰以往的作风啊。”
听到这句话，鹿目圆的脸色才终于变了：“怎么会……小焰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丘比仰起头望着教学楼的方向，说：“总之，如果你不去救她的话，她就会变成魔女了。小圆，你忍心让你的朋友变成魔女吗？”
“……”鹿目圆埋下头，一言不发。
“小圆……？”
“丘比，你知道小焰在哪吗？”
“当然。”
“快带我去……快！”鹿目圆猛然抬头，冲丘比歇斯底里地喊道。
丘比似乎是被这种样子的鹿目圆吓到了，忙不迭地迈开步子往教学楼里奔跑过去。
“跟我来吧，小圆。”
鹿目圆胡乱地抹掉挂在脸上的泪水，跟在丘比后面飞快地奔跑了起来。
……
“就快到了，小圆！”丘比带着鹿目圆快速转过一个拐角，目标直指不远处的一间教室。
“小焰！”鹿目圆不管不顾地扑到了门上，紧闭的教室门似乎被某种魔法禁制给锁住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将门打开。
“小焰！你在里面吗？我来救你了！小焰，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情急之下，鹿目圆狠狠地敲着教室门，希冀着里面的晓美焰可以听到她的呼唤。
见状，丘比发话了：“小圆，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但是也只有你才能够打开这扇门。”
“只有我……”鹿目圆停下继续敲门的动作，细细思索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丘比的意思。
鹿目圆将粉色的宝石捧在手心，在心里默念道：“小焰，请不要放弃，我一定会来拯救你！”
耀眼的光芒瞬间从灵魂宝石中迸发出来，俏皮可爱的双马尾被粉色的蝴蝶结束起，白色的手套裹住少女纤细白皙的双手，粉色调的蓬蓬裙自胸部向着膝盖以上绽放，象牙白的小腿纤细修长，红色的绑带鞋在脚下绽放出殷红的色彩。
一把花枝长弓在手中迅速形成，粉色花苞迅速绽放，镀上粉色光芒的箭矢离弦呼啸而出。
“嘭”的一声巨响，教室门竟然被生生炸出一个可容几人并行通过的口子。
鹿目圆顾不上考虑教室门墙的事情，奔进教室便直接去寻找晓美焰的身影。
“小焰，你在哪？”
“小焰，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似乎是刚才炸开教室门的时候不小心将教室灯的开关炸掉了，鹿目圆只能摸黑寻找。
教室外面，夕阳的余晖还未被黑暗完全吞没，教室里却已经变得黑黝黝的，这样的反常让鹿目圆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黑暗中，鹿目圆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低头一看，似乎是她苦苦寻找的晓美焰。
“太好了，小焰，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鹿目圆伏在晓美焰的胸口失声痛哭，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等一下，小圆，你为什么要对着一个空壳哭泣？”丘比的一句话让鹿目圆一下子仿佛从云端直坠地狱。
“什、什么？丘比……你在说什么？难道这不是小焰吗？”鹿目圆僵硬地抬起头，强装镇定地看着丘比。
“小圆，晓美焰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
“骗人，骗人的吧，丘比，不是说灵魂宝石离魔法少女太远就……”鹿目圆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难道……不可能……不、不会的……我不相信……”鹿目圆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噙满泪水的眼里满是惊恐。
“晓美焰她……或许已经成为魔女了……”丘比上前一步，将这个残忍的消息告诉了鹿目圆。

chapter 3
一声枪响，灵魂宝石应声化为碎片。
晓美焰的眼神立即黯淡了下去。
一种奇妙的解脱的快感飞快将她包裹起来。她的肉体已经化为一具无关紧要的空壳，灵魂也早已被自己亲手粉碎。
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她呢？
现在的她又是什么呢？
身体里被填充了某种似乎被称为快乐的物质，但失去了灵魂后果然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即使这样，为什么还有一个身影在自己的记忆里挥之不去呢？
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究竟是谁呢？她为什么会冲自己露出被称作“笑容”的神态？
啊啊，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已经什么都不必思考了。
……
鹿目圆眼睁睁地看着魔女的结界一点一点地成型，她知道，在结界的最深处，她曾经最好的朋友，就等待在那里。
“没办法了，小圆，已经太迟了。”丘比的声音里听不出名为惋惜的情绪。
“我不相信，小焰……小焰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就会选择放弃的人呢？”
“小圆，晓美焰已经变成魔女了，如果你不消灭她，她就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威胁。小圆，快做出决定吧！是选择为了朋友而袖手旁观，还是为了这个世界去全力一战？小圆，你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丘比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鹿目圆。
“我有改变世界的……能力？那么……我可以救回麻美学姐、沙耶加、杏子……还有小焰吗？”
“恕我直言，你无法复活已经死去的魔法少女，你能够改变的，只有整个世界。”丘比说，“换而言之，世界其实就是一个整体，而魔法少女就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一个部分而已。是整体的重要性大还是部分的重要性大，我想小圆你一定是格外清楚的吧。但是在组成世界的所有部分中，小圆，你是一个例外。”
“我是……例外？”
“是的，按道理来说，每一个魔法少女都只能实现一个愿望，但你与她们不同。虽然我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能够驱动的改变世界的力量，一定庞大到让人无法想象。但是反过来说，你会因为驱动了太过庞大的力量而魔女化，从而导致整个世界都会被你毁灭。”
“……”
“我只是在以客观的角度陈述事实，任何事情，都必须有正反两面，才能够维持好世界的‘均衡’。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你大可以选择放弃。”
“既然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又怎么能放弃呢？”鹿目圆暗暗攥紧了拳头，强作镇定地说，“我的前辈、朋友，她们都死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坚强起来呢？”鹿目圆起身，握紧花枝长弓朝结界深处走去。
“小圆……”看到鹿目圆决然的背影，丘比急忙喊了她一声。
“没事的，丘比，”鹿目圆回过头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我一定会消灭、魔女……在魔女之夜来临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倒下的！”
可是啊，小焰，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要如此疯狂地消耗自己的魔力？你又是因为什么，才成为魔女的呢？
chapter 4
作为一个休学很久的学生来说，复学之后会不可避免地遇上许多麻烦。学校课程被落下，长期卧床也导致了体质的下降，本以为“就算复学了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用”。但就在那样无助的时刻，有一双手，毫不犹豫地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叫鹿目圆，是班上的保健委员，晓美焰同学，让我带你去保健室吧。”
那个女孩的头发是粉红色的，两根鲜红的丝带将头发扎成了可爱的双马尾，她的笑容就像是天使，从我的眼睛一直坠落进心底。
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自己才想要永远守护她的笑容吧？
鹿目圆，喜欢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念出这个名字，像蜜糖一样甜腻的名字，她配得上这样一个名字。
只有魔法少女可以干涉魔法少女的世界，同样的，也只有魔法少女可以拯救魔法少女。
我默默陪着她，看着她与无数丑陋可怕的魔女作战，一直到了魔女之夜降临的那一天。
“打败了魔女之夜后，我们就一起去旅游吧，就你和我，怎么样？小焰。”她微微低下羞涩的脸庞，小心翼翼地征询我的意见。
“如果是和小圆一起的话，我当然愿意啦！”毫不犹豫地应允了她的邀请，只是因为她说，只有她与我，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郊游。那段时间，每每想起她说的那句话，我都会兴奋得浑身发抖。
但是，我们都太过天真，太过轻易地掉以轻心了。既然魔女之夜是根本不需要结界隐藏踪迹的魔女，她的实力又怎么能和以前遇到的魔女相提并论呢？
从希望走向毁灭需要多久？似乎难以用数字估量。
她从云端坠落到支离破碎的大地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瞬，于我而言，却如同经历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的身躯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如同随时都会破碎的提线木偶，尚存最后一丝知觉。
我曾经对自己发誓要永远守护她的笑容，可是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露出的笑容却令我心如刀割。
她哭泣着请求我拯救她，请求我帮助她告诉曾经的自己，不要被丘比给欺骗了。
可是她并不知道，身为人类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实现她的愿望，我能够帮助她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与丘比签订契约，成为我并不想成为的魔法少女。
为了你，我不会犹豫；为了你，即使让我身陷地狱、堕落成魔，我也无怨无悔——因为你是我的神，你是只属于我的神！

chapter 5
时间退回至几个小时之前。
随着炸弹被接二连三地引爆，原本还在结界里耀武扬威的魔女顷刻间就化为灰烬消失殆尽。
“啪嗒——”
高跟鞋轻轻点地，晓美焰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然而，她的灵魂宝石已经黑得不像样了。
“这样无止境的轮回，究竟能够给我带来什么呢？”晓美焰叹了口气，却没有动手拿悲叹之种出来净化浑浊的宝石。她喃喃自语道：“小圆，我并非不愿意为你做这些，相反，我是非常非常爱你的，为了你，无论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毫无怨言。可是小圆，为什么我却觉得，我和你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了呢？”
晓美焰哽咽起来：“我看着你的身边有越来越多的朋友，她们都围着你打转。唯独我什么都没有……不，不是的，我还有你，我存在的唯一意义，也就只有你了！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你了，我会变成什么样……巴麻美、美树沙耶加、仓佐杏子，她们一个个都在与魔女的战斗中死去了，看着你为她们悲痛的样子，我心如刀割，但我也有着自私的小小的庆幸。她们都不在了，能够陪在你身边的人，只剩下我了。”
“……不，不对！”晓美焰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对着空气连连倒退，“不对，小圆……我成为魔法少女的初衷，明明是为了能够永远守护你的笑容，为了你能够摆脱魔法少女的命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进行了多少次轮回，都没有办法拯救你？”
“咔嚓——”寂静中，传来轻微的玻璃破碎声。晓美焰回过神来，发觉灵魂宝石已经开始碎裂，她离成为魔女只差一步之遥。
“哈，这一天还是来了，”晓美焰突然变得异常冷静，一抹戏谑的笑容缓缓在嘴角扬起，“我终于也要变成丑陋的魔女了，小圆。你会忍心杀了我吗？你真的忍心将你曾经的挚友亲手杀死吗？”
晓美焰的声音忽地又低了下去，似是在自问自答：“不，你当然不会的，哪怕是为了人类的大义，你也绝对不会忍心伤害我……”
“亲手将箭矢送进挚友的身体，亲自将挚友击成粉碎……这样残忍的事情，小圆又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呢？”晓美焰仰头，双手缓缓向虚空托起，似乎在虔诚地捧着什么，“所以啊，小圆，请原谅我的擅做主张，为了你不至于那么痛苦，我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灵魂、生命……”
“……所以，就让我最后为你做一件事吧，我所深爱着的你，希望你不要为我感到太过悲伤。”

chapter 6
“晓美焰似乎是想击碎自己的灵魂宝石，阻止自己魔女化，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她的打算破灭了。”丘比如是说。
鹿目圆在魔女的结界里拼命奔跑，一路上朝她扑过来的使魔都被她的箭矢狠狠地撕碎，她的脚步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因为她的朋友，或者只能说是她曾经的挚友正在结界的最深处等着她。
“小焰她为什么要那样做？明明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坚强……她怎么可能会放弃希望！”
“这也是我不明白你们人类感情的一个方面，人类的情感太多变了，以至于最终做出的决定都有可能和原定计划大相径庭。”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找到小焰再做打算！”
“我感觉到魔女要孵化的迹象了，小圆，你真的要去面对已经不可能有任何逆转的结果吗？”
魔女的藏身之处近在咫尺，鹿目圆停下脚步，抬手搭弓，弓箭顶端的花苞燃烧起粉红色的烈焰，耀眼得仿佛要将整个结界焚烧殆尽。
“无论有多少般不舍，我也要去和她对战，因为这是……魔法少女的职责啊！”鹿目圆的声音有些发抖，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汹涌而下，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了一样，疼痛难忍。
手一松，粉色的箭矢破空而去，狠狠地扎在了魔女的身上。
“我怎么忍心呢……小焰……对不起……对不起……”一支又一支箭矢射到魔女的身上，魔女发出痛苦的哀嚎，随即发狂似的将所有攻击倾泻到鹿目圆的身上。
“唔啊——”
“小焰……对不起……我真的办不到，我不想看你那么痛苦，可是我真的办不到……”鹿目圆任由自己被魔女击倒在地上，泪水汹涌。
“小焰，没有你的世界我也失去存在的意义了……不如，不如我们一起成为魔女吧……”鹿目圆仰面看着逼近的魔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抬起一只手，像是要触碰到魔女。
“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所有的朋友都离我而去了，我的存在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已经没有了……”
粉色的灵魂宝石开始染上黑暗的污秽。
“鹿目圆如果变成魔女的话，一定会是最强大的魔女，你的力量可以毁灭整个世界呢。”丘比站在一旁感慨。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么无论会发生什么，也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鹿目圆空洞的眼睛里只剩下冰冷的泪水。
“小圆，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句话吗？你是个很特别的魔法少女，你拥有与其他魔法少女不同的奇迹。”
“奇迹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只要是鹿目圆的话，就能够出现奇迹。”
“我只是个普通的中学生而已，怎么可能和奇迹沾边……”
“不打算感受一下吗？小圆，你真正的力量。”
“什么？”鹿目圆愣了一下。
“小圆，”丘比走近鹿目圆，将一个爪子抵在她的额头，“你的记忆，被篡改了。”
“嘭——”
丘比话音刚落，魔女的身体立即膨胀爆炸，从魔女身体里诞生出漆黑的恶魔，生着漆黑双翼的恶魔毫不犹豫地将片片黑羽射向了丘比，丘比急忙四处奔逃。
“孵化者，你果然还是察觉了！”恶魔闪烁着暗紫色的眸子，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小焰？”鹿目圆一个激灵，急忙坐起身来。
“孵化者，你休想用你那套低劣的伎俩哄骗鹿目圆，你也休想窥破圆环之理！”晓美焰一扬手，无数黑羽便如暴雨一般倾盆而下。
地上躺着的孵化者的尸体越来越多，但更多的孵化者从更多的地方跑了出来。
“小焰，你没有变成魔女，这真是太好了！可是，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鹿目圆惊慌不安地看着四周。
一段长长的沉默后，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小圆，我篡改了你的记忆。”
“什么……”
“很久以前，你许愿成为神明，从此消失在每个人的世界里，但只有我还记得你……”
“小焰……”
“终于有一天，我也变成了魔女，但因为你创造的圆环之理，我并没有真正成为魔女，但孵化者利用了我，试图以此找出圆环之理的秘密，并将其加以利用……”
“……”
“我怎么能、怎么能让挚友的愿望被孵化者亵渎……于是我成为了恶魔，并将你身为人类的那一部分囚禁，在我的世界里进行永无止境的轮回……”
“……”
“只有这样，孵化者的阴谋才永远都不会得逞……”
鹿目圆泣不成声，“小焰，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呢……明明我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笨手笨脚的人……”
“不是的，小圆，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你就是我心里最耀眼的宝石，无论是什么都无法将你取代。”晓美焰轻轻抱住小声哭泣的鹿目圆，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呜呜……小焰……”
“小圆，现在就让这个世界重置，一切重新开始吧。在重置的世界，你会失去与我曾经相遇的记忆，但我们依然会相遇，重新成为挚友。”
“呜呜……”鹿目圆紧紧抱住晓美焰，任由眼泪肆意流淌，也不想松开她的怀抱。
“小圆，我们会再见面的。”
晓美焰低下头亲吻了一下鹿目圆的额头，世界，开始重置……

chapter 7
“叮铃铃——”
晓光划破天空，阳光明媚的一天降临了。
鹿目圆关掉闹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她迅速换好衣服，惯例地去叫母亲起床，然后叼着面包飞快地朝学校跑去。
鹿目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地往学校赶，但内心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今天，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会有让她永生难忘的人与她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