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今天小焰恢复记忆了吗?
-看到一篇小圆许愿让焰失去记忆的漫画而产生的脑洞
-时间线大概是在小圆成神之后的几十年,南方组和其他番的角色会有
-暂定中长篇
-ooc属于我/帅气属于焰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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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是饮入的声音,冰冷的铁锈味液体涌进喉咙。
咯吱咯吱,是咀嚼的声音,尚带着新鲜血液的肉块滚入胃袋。
在这黑的看不见一丝光明的世界,不绝如缕的声音,自下而上蛊惑般地传来,时而朦胧不清似春日的梦,时而沙哑蛊惑的让人心生厌恶。
黑发少女凝神下来,想要仔仔细细的分辨它所讲述的内容。蓦地,被什么长而坚硬的事物卷住腰际,那事物好似是大量细小而粗糙的颗粒组成的,但反物理学的拥有巨大的力量,处处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伴随着下方传来的诡异声音,那巨力自腰部传来,几乎要将少女勒成两段般的甩了出去,撞到了一块冰冷平整的金属上,巨力让金属发出了巨大的悲鸣。黑发少女头发散乱,却习惯了受伤般的仍旧一声不吭,像个被熊孩子剪坏后掏空棉花的破布娃娃一样,就这样冷冷清清的抵着铁壁。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那诡异的声音近似疯狂的骤然拔高了起来。
不待少女多想什么,尖锐的疼痛就袭击了她。有什么重要的物件正在被夺走,有什么深爱的事物正在消逝,有什么......永远不该忘记的、永远被珍藏的人的记忆、被剥夺了。
不、不要!唯独...!
唯独...什么呢...?
残破的身躯仅仅蓄积了一点微薄的力量在被察觉的瞬间就被打散,冰冷坚硬的铁线精准的穿过四肢的关节部分,随着少女过于剧烈的挣扎动作被拉扯着,带来无尽的痛楚,柔软的肚腹里好像有温热湿软的东西流出来了,又好似有什么冰冷滑腻的事物被塞进去了。
疼痛,剧烈的疼痛让少女的称不上强壮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着,仿佛在抱怨着使用者的过分要求。
即便如此,少女还是在无尽的梦魇中像是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尽力挣扎着,不顾一切、像是要把自己碾成最为低贱的污泥一样的挣扎着,她近乎疯狂的在梦境中拉扯着自己基本上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声带,像是暴怒的知更鸟一样嘶鸣着——
把...还给我啊啊啊啊——
冰冷的感觉漫过的四肢百骸,那厚重到时间都无法承载的记忆在人心下终究如同指尖细沙般流逝了,少女的绝望的挣扎终归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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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黑色长发随风飘动,少女几乎看不出人形的扭曲躯体正在下坠,像璀璨炫目的流星坠入大地一样,少女的躯体向着无尽的深渊坠入。
“你愿意...签...契....成为...魔法...?”
断续的、像是割坏了的声带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破碎不堪,从深渊里最为浓重的黑暗中传来。
在和我说话吗?
“...小焰...求...拯...被骗...”
电波般的声音持续着,依旧破碎不堪,可不知为何,就像心脏被紧紧的攥住一般,鼻头泛起酸来。
我是...“焰”吗?
“想...魔女...亲...灭——”
字符最后的音调刻意的被扭曲拉长,随着那断续电波凄厉的哀鸣,少女无可挽回的坠入最绝望的黑暗世界,之后,那粉色的光辉骤然充斥了整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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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我是谁?
头顶上几何切割比例协调的照明灯与我沉默相对,浸入黑暗不知多久的眼睛显然无法继续与它玩什么不眨眼游戏。我别开了目光,瞳孔终于勉强对上了焦,脑袋却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宛如老年痴呆。
我的脑中混沌不堪,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好似被弃置多年卡壳的老旧机器,而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没给它上油就强制让它继续运作。
我的大脑用尖锐的疼痛在向我粗暴的使用方式表示抗议,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容得我对它多加爱护,只能置它的抗议于不顾。
揉揉眼睛,世界逐渐清晰了起来。我慢慢的拖着关节的酸软直起上身,感觉到柔软的棉质睡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皮肤上还带着汗渍干后的粘腻。
撩起挠着脸颊的散乱黑发,我混沌的脑子始终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向我尖锐的抗议着。低了低头,床上的布置还算不错,卡其色的棉质被套配上深灰色的床单,质感摸起来相当柔软贴合,像是经常被人拿来使用。
我抬起手,身体条件反射般的熟练的按压着太阳穴。
我继续打量着房间,米白色的印花窗纱配上银灰色的遮光布,那遮光布的质量当真值得称赞。它如同屏障一样将室内与室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丝毫灯光都撞不出去,半点阳光都钻不进来。
目光滑过干净整洁的落地窗,而落地窗旁边是一个简欧风格的书桌,清新简约的风格相当的合我口味,或许...是我自己挑的吧?书桌旁挂着一件蓝白色的外套,领带等配件也被挂在一旁。
斜了斜目光,床的斜对面杵着一扇门。嵌着磨砂玻璃的门虚虚地掩着,也许是洗手间吧。里边没有任何异常的响动,不过嘛,如果冒冒失失去扰动的话,也许会扑出来什么失去人的理智的活物?然后我应该会得到作者的加强,之后——
我无端端的生出了让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想法,这算什么,生化危机吗?
——这房间内的一切都无比的正常,宽敞明亮,就像是一个普通学生的房间,那么出现在这里边的人也应当是个普通学生。
除了那个有些诡异的梦,一切正常。
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我感叹一句,略微松了口气,抛开挥之不去的不安感,我翻开有些厚实的被子,眷念的摩擦了一下被套,轻拍着床垫,慢慢的下了床。
床边是一双呆呆傻傻的猫咪拖鞋,我们互相大眼瞪小眼,比起我这混混沌沌的脑子,也许它我比更了解这个地方。我掀开小猫咪,鞋底有轻微摩擦的痕迹。
支起身子站定,我踩着猫儿的圆脸走向房间的窗帘,浅灰色的羊绒地毯给了我很好的感觉,好似棉花糖一样绵软而温柔。尽管我的腿脚似乎因为长时间的睡眠稍显疲软无力,但我很快便调整了过来,甚至感觉自己能一跳三米高。
先把窗纱捞到手中,捻了捻,还泛着太阳的暖洋。接着我小心翼翼的掀开窗帘的一角,也许后边儿等待我的是超高科技的管道飞车,抑或是破败到只能捡垃圾生存的都市。
窗帘顺滑的被拉开,我俯视着整个城市,密集而拥挤的钢铁都市展露在眼前,阳光一如既往的接纳了所有,将眼前的一切都渲染的可爱了起来,城市和印象中好似没有什么变化。
转身抬腿,我向一旁的书桌走去。书桌上的一切井井有条,上方书架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大量的书本,这些书本都被用浅灰纯色的书套仔细贴合的包住了,暂时看不到书脊,不知道是些什么类型的书。
零星的可爱布偶挂件和放在正中偏暗的粉色本子在桌子上夹道欢迎着我的到来,翻开本子第一页,上头工工整整的写了“龙宫焰”,看上去应该是...我的名字?龙宫?我对这看上去应该是自己的姓氏没有丝毫的印象,但那清秀的字迹看上去没有也任何问题,焰...吗?
我将手伸向书桌一旁的挂钩上蓝白搭配的制度外套,上面的校徽下有“早应大”的字样,许是我的学校名称吧。外侧口袋里边有一张学生证,想来学生证上或许有不少我本来应该知道的信息,等翻完整件衣服在看看也不迟。
我摇摇头,把学生证塞进睡衣上兜,继续翻着外套。
继续往下,我的手揉过外套的下摆,那里有一处突兀的厚实质感,翻过来摸了摸,是一个隐蔽的内袋。我小心翼翼的翻了翻,本以为会出现什么触发事件的关键道具,却只发现了一根粉红色的发带。
那是一根有着鲜亮粉色的发带,既纤毫不染如新的一般,又像是被佩戴了许久,两种相反的属性竟平和的溶在了它的身上。它平和柔软的躺在我的右手掌心,暖调的颜色让人想起温和柔软的少女,这位少女——
鹿目圆的发带——一个声音突兀的自我脑内响起,带着些不容置疑的气势,打断了我的思考,惊的我愣在了墙边。
鹿目圆...是谁?
混乱尖锐的疼痛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向着这团疑问卷去,我不由得攥紧了右手的发带。我的每个脑细胞都在尖叫着,像是找到了不惜生命都得守护的事物,又像是找到了坚硬外壳下唯一致命的伤口。
我的过去混沌不明,我的现在迷蒙不堪,为什么我连我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却还独独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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