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溯行者·晓美焰

冲信 一个小甜饼

溺于贪泉 困于涸辙: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来日本啊……”
“有什么不好嘛阿信，难道你就不好奇生前待过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样吗？”

正值迦勒底的假期，除了两位一年加班不停息的英灵，其他的英灵们为了度假都满世界跑。

“阿信，今天晚上好像有烟花大会诶，一起去看吧！”入住旅店，总司看到墙上贴的宣传，一下子来了兴趣。
下榻的旅店是个颇具日式风格的地方，信长对此很满意。
“吾无所谓啦，你倒是想想等会儿去哪玩啊……”
“也就在东京随便逛逛吧，冲田小姐的目的不是玩而是吃啊！话说阿信，茶茶小姐为什么没跟着一起来啊？”
“唔……谁知道呢，可能和新交的朋友玩的比较欢吧。”信长正了正帽子，转过脸去。
为了给伯母大人创造二人世界，茶茶就不跟着去了。
茶茶扔下这句话就跑了，信长叹一口气，瞥着总司侧脸。
这家伙就是拉我来吃东西的吧。
她这么想，自己也没注意到嘴角扬起的笑。

“樱田神社？来这种地方干嘛……？”
“以前，不，生前在这里参拜过……”樱色和服的少女眼里有些怀念，“这里还是一样安静呢……”
她迈步走进去，信长也跟在她身后。
小道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隐约能听到流水虫鸣，这是极幽静的地方。
信长觉得这里和那个樱色的背影气质很相称。
参拜旁的树上系满了祈祷与祝愿，起锈的桶里卧着钱币，仿佛能听到它们被投掷进去时的晃镗声，惊起栖息在树上的鸟与草里的虫，也埋藏着梦想。
总司轻轻晃响巨大的铜铃，一如百年前那样。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倾泻在她们身上，信长眯起眼，透过树叶的间隙去看天空，很蓝，很美。
偶尔会有路过的老人小孩来这里参拜，或是有些猫狗在这里休憩，这时神社才会略微被惊扰。
这里是幽静的，与东京市区的繁华格格不入，以致那安静好像缓慢了时间的流动。
这里似乎能凝固一切。

“来这里参拜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找了一处随便坐下，总司拍拍旁边的地让信长挨着她，然后便叨絮起来。
“姐姐带我来这里参拜，许了什么愿望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大概是小孩子的异想天开吧……”
总司哈哈地笑，恍惚间仿佛又能看见曾经的自己，亦步亦趋走在姐姐后面。
那时候她还不是新选组一番队队长，只是同其他同龄人一样的天真快乐的孩子。
她们就这样坐着，享受胶在空气中的幽静，以及凝固的，独属二人的美好。

午饭是随意解决的，鲜有人到访的小店也别有风味。这样宁静的日子在信长生前是少有，戎马上度过的人生让她少有闲隙。
最终，在那战乱的时代，她尝到的最后的闲隙，便是在熊熊大火中清唱最爱的敦盛。
邻座的人开心地讨论着下午的行程，提到要去一向山专称寺去看冲田总司的墓时，两人同时抬起头对视。
却是无言。
良久信长开口，“想去？”
对面的人托着茶杯不语。
“埋在那？”
总司轻轻抿一口茶，而后才悠悠地吐出带着茶香的话，“谁知道呢……”

或许是二人的服饰有些显眼，先前的二位女生，在总司和信长跟在她们身后许久后停下脚步。
“两位也是去看冲田总司的墓？”
“算是吧，可以带路吗？”信长回答她，又瞥了一眼旁边的总司。
那女生开始絮絮嘟囔，“果然冲田君人气很高啊，也难怪毕竟他真的太吸引人了，好想看看冲田君长什么样啊……”
如此云云，总司突然开口，樱色的和服与头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着。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冲田总司呢？”
“诶？”女生好像有些吃惊，转而又恢复常态，“因为我从小说和漫画里知道，冲田君虽然是杀人的武士，却意外地喜欢小孩，而且似乎很纯情……所以我觉得他真的很吸引人，而且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女孩说的激动，脸上似乎也染上绯红。
“见笑了……”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总司温和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心里一阵温暖，“谢谢……”她对着空气低语。
冲田总司的墓在所有的墓中并不显眼，却有许多花和御守。
两个女孩站在那里，看着那小小的墓碑。
“冲田君，我来看你了……希望你能知道我的感情……”一人如此说。
而后她们回头，向总司与信长告别。
总司弯了眉眼，“你们的感情，会传达到的。”
她的笑容一如春风般温暖。
“怎么样？”
那二人走后，信长摘下了她那顶奇怪的帽子，也算表示了对逝者的尊重。
“嗯？”总司没有看她。
“参观自己地墓地，感觉如何？”
“还是颇有感慨啊……想到了很多生前的事……”她突然转了话题，“阿信想去看自己的墓吗？”
信长微抬头看那浅灰色的眸子。
“冲田，吾没有留下尸体，而且去了也没意义吧？”
总司苦笑，“嗯，我还是不像阿信这样放得下呢。”

二人没了游玩的兴趣，便回了旅店，总司竟一瓶瓶喝起清酒来。
“阿信，冲田小姐想听敦盛。”
“阿信我跟你说，刚才的人根本想不到冲田总司是个女孩，还站在她们面前。”
“阿信，我还是觉得我活的时间太少了。”
她醉了说起糊话，到后来带上了些哭腔。
她叨叨絮絮的很多，每一句却都少不了去叫信长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像受了伤撒娇的孩子。
只活了二十六年的冲田总司对织田信长来说的确能算是孩子。
于是她也耐着性子听总司的唠叨，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的总司着实惹她怜爱。
她应着总司的要求，轻声唱敦盛，伸手轻抚她的脑袋。
第六天魔王自也有柔情的一面。

夜幕很快降临，从她们房间的窗户就能看见烟花。
信长用微凉的手背轻贴总司的脸，后者迷迷糊糊醒来，说着拼不成句的话。
“冲田，”她手指窗外，“烟花。”
浅灰地眸子稍微回过神来，望向窗外。
她的眼里映照着烟花的光，一动不动，张着嘴的样子，和外面被这景色惊呆的孩子并无差异。
烟花是短暂绚烂的。
开放在黑暗的帷幕上，它只存在于一瞬。
冲田总司的一生像极了烟花。
仅有二十六年的短暂时光，却让后世无限憧憬。
“阿信……”她开口，自己也没发觉眼角湿润。
或许是今天重走了生前走过的路，
或许是今天去看了自己的归宿，
或许是今天听到了别人对她的憧憬。
酒后的感情本就容易迸发，她自也不例外。
话的后续还没接上，还烫着的脸上，便传来某人指腹抹去眼泪的触感。
“好看吗？”
那人褪去了平时的凌厉，似乎棱角都变得温和起来。
总司看那比烟花还好看的笑脸木讷了，呆呆地吐出几个字，“好看……”
接着又补充，“我是说阿信的笑脸。”
她为自己能独享织田信长的温柔而发自内心地幸福着。
自称第六天魔王的少女拉近距离，而后便是吻。
从轻轻扣开门扉到逐渐深入，总司喝了酒的身体炙热发烫。
褪去衣服，不止总司，信长的身体也开始燃烧，似乎比本能寺的火焰更灼热。
她们轻唤着对方的名字，总司带着水汽的眸子更是让信长感到燥热。
床下满是杂乱的衣物。
黑发赤眼的魔王收下了少女密林深处的花瓣。

窗外烟花仍在绽放。

喝多了
瞎写一气
隐约有点小车
依旧谢谢不嫌弃文笔看到最后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