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溯行者·晓美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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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病娇文/不喜请避雷】她杀了她妈妈

再来一碗火锅君:

最近看了些新闻,读了写文章,还有经历了身边的一些真人真事,写下来了两千字的这个短篇。感觉很多父母爱自己的小孩,却做不到真心喜欢自己的小孩。不是甜美菜肴漂亮衣服就是全部,我们都需要陪伴,关怀,以及公平对等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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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妈妈做点事。”爸爸在门缝里嘱咐方潮,随后关门离开。


 


方潮机械的点头,厨房里又传来故意压低的仿佛窃窃私语的声音,“呵,做什么事啊,佯活着吧。”轻蔑的语气,伴随着菜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继续着,“什么事不懂,全让家里惯坏了……”


 


方潮站在自己的房门口,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好传过来。


 


妈妈是个闷声说话的类型,不像别的歇斯底里的女人,不打孩子,也不大声骂孩子,连扭耳朵抽屁股这些也没有。她会自己默默地做事,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不屑的神色,用那种不高不低的嗓音说话。不带脏字,也不高亢,冷冷的对着空气:“呵。”


 


像现在这种情况,你以为她在自言自语,却每个字都听得清。方潮二十三了,站在门口思索半天想不起来自己做错什么了。


 


国外的大学放寒假,家里人在微信上催促着方潮快些回家,方潮帮亲戚们代购的两个大箱子装的满满的,明年就毕业了,方潮本来想多带些衣服回家,来年回国收拾行李可以轻松点。可是没有如自己所想,因为保健品装的两个大箱都超重了,过海关的时候方潮还害怕的要命。到了家,爸妈高兴,方潮也高兴,觉得自己很幸福。


 


只是方潮知道,她渴望回家,渴望做回那个小孩模样,渴望靠近这个家庭,渴望寻找那一丝丝过往温暖,只是这一切,越来越行不通了。


 


方潮还没睡醒,那个低沉的声音就开始钻进她的耳膜里了:


 


“每天睡到十点十一点,咱们不知道人家怎么那么能睡,嚯,还是有福气,什么是不用操心自有爸妈办。”


 


方潮忙不迭的爬出来穿衣服洗刷,还是躲不过:


 


“连个窗帘也不知道打开被子也不知道叠,这么大的人了活的邋里邋遢。”只有方潮自己知道,等她洗刷完这些事情自然会做。


 


吃饭的时候:


 


“不知道在这里坐着干嘛,盛汤盛饭也不会,就等着人伺候呢,谁知道以后有没有这个福气让人伺候。”


 


空闲的时候:


 


“就会在沙发一坐只顾自己轻松,眼里一点活没有,拖地扫地跟眼瞎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一家人出去的时候,爸爸谈到XXX叔叔家的女儿很优秀,读麻省理工博士后,妈妈也赶快接上,XXX家的女儿也争气,从小学习就好没有让人操过心。有时候说到学习不好的XX,那就是进入社会的早,成熟懂事的很,一样大的年纪,人家都赚钱了。再不济,XX都结婚了,寻了户好亲家,什么心都不操。


 


方潮在狭小鄙夷的空间里被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语逼迫的喘不过气,稍稍撇过头,前排的人又紧跟着嘲讽道:


 


“一说就不高兴,不知道甩脸色给谁看。”


 


这些字眼,被那个声音说出来,还附带着讥笑,瞧不起的神态,让方潮想死。不是这么简单的理由,是很多重很多种的情感堆积在一起,让方潮想死。从小到大,这些字眼啃食着方潮的脑子,啃了二十多年。


 


家庭还是挺幸福的,爸爸会在节日里开车带着全家人去玩,妈妈就贴心地备上好吃的零食。只有方潮知道,她练车的时候开不好,爸爸张嘴就骂些难听的话,手指狠狠地点着方潮的脑袋,换过位置,爸爸气的狠踩油门,嘴里说着一家人撞死就好这样的话。妈妈喜欢火上浇油,斜睨着方潮的脸讥讽,等你气死你爸爸你就开心了。


 


这样的事情好多,所有字眼一股脑涌上来的时候,逼得方潮想即刻去死。


 


但是方潮想不起来自己做错什么了。她觉得自己今天没有起得很晚,按照妈妈的嘱咐拿着吸尘器去收拾一下车内卫生,只是妈妈办完事从外面回来,一眼看见正在车里打扫的方潮,怒气就突然从天而降。


 


“这么大的女孩睡衣外面裹着外套就下楼,穿个打底裤也不怕别人笑话,这半天吸的什么,毯子下面不会掀开吸吗?”


 


方潮不知道这个地毯可以掀开,妈妈气的甩下门,“别吸了别吸了,行了。”方潮害怕,不敢跟上去,插上电又仔细的收拾了一次。然后妈妈这一天再也没有和方潮说过话。


 


方潮想起小时候,自己会问“我哪里错了”,会说“我知道了!”会承认“我做的不好”。可是方潮都没有力气迈不开步子,走到厨房,叫叫妈妈,问一句,我今天哪里做错了。她扶着门把,想像自己能走过去,问出口,然后,妈妈还是一脸嘲讽:


 


“呵,谁说你错了,唉,你这样的孩子,什么都不会,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去丢这个人。”方潮觉得还是不要去了。


 


只是温度像在发酵,墙壁也扭曲了,空间里充斥着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方潮感觉自己要炸开了,她好像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甩上房梁,恶心的稀巴烂的内脏都摊在地板上。方潮痛苦的捂着脸,她不知道哪里错了,也想不起来,这声音开始如雷贯耳,躲也躲不过,催的心里要发狂了。


 


方潮想死。


 


但是方潮想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死要死的明白,“嗙”的一声,方潮听见自己心里那根弦断了。


 


方潮迈开步子,走过去,那字眼都具象化了,落地成了黑色细小的虫子,趴在方潮脚上,腐蚀了煞白柔嫩的人肉。她走近,就听的更为真切,听见妈妈重重的“唉”,埋怨,嗤笑,不屑的眼神,方潮想要呕吐,也想要死,但是得先让她死。案台前,方潮面无表情的拂开妈妈,抽出另一把剁骨头的尖刀,转身猛然稳稳地刺进了妈妈的胸膛。


 


妈妈死了。


方潮半蹲着,冷静的从刀口处伸手挖了半天,挖出一颗小小的不知名的器官,上面刻着细小的几行汉字:


 


“看看人家小孩,天天早起背单词,打卡,从来没见你学过习。”


 


这是妈妈最常说的话,方潮琢磨了一会儿,手“噗嗤”穿过坚实的胸膛肉皮,继续掏,还有很多。


 


“天天躺的人都废了,到时候爹娘死了看你怎么办。”


 


“这么大的闺女了什么不会干,在外面怎么不饿死你。”


 


“一点朝气没有,天天光知道吃,哈哈给你狗屎吃不吃。”


 


方潮费劲掏出一个大的,写着几个醒目耀眼的大字:


 


“废物,垃圾,死丫头。”


 


在朝里看,肚子里空空如也了。


 


方潮掏的满手腥红,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她记得小时候妈妈经常讲的一句话是“宝贝乖,最听话,是妈妈的乖女儿!”,可是这里没有了,方潮低头看了看,妈妈的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妈妈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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