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溯行者·晓美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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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樱花

远行客:

信长&总司










  剑道社门口的那棵樱花树今年终于开放了,去年因为虫害,叶子几乎全被啃光了,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这让冲田总司担心了一整年,不过好在樱花树或许生命力旺盛,春天的时候,柔软的粉色仍赴约般地洒满她的肩头。 


  不过这在隔壁轻音部的织田信长看来真是一件无所谓又无聊至极的事,大概只有某个笨蛋刽子手才会这么放在心上。信长吃着草莓刨冰,享受着轻松的放课后时光。所谓的轻音部,大概怎么都和重金属电吉他扯不上关系吧……轻音部的人多少都是这样想的,但这并不能阻止信长的创作。再说了,也不会有人敢反对这个学校出了名的魔王小姐啦……


 所以一切都照常,总司这学期的剑道大赛又拿了第一名,信长也发布了今年的专辑《天下布武》,虽然暂不论有谁买。剑道社门口的樱花树,也落尽了花瓣,一片蓊郁。


“喂,你刚刚偷吃了我的布丁吧?!太狡猾了阿信——!”明明就是刚刚某人跟她说,“哦呀土方大哥在搭讪漂亮大姐姐呢”,然后居然趁此时机偷吃自己的布丁吧!被发现也丝毫没有歉意,信长赤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捉弄得逞的得意:“嗯嗯,这个布丁的口感还不错,下次继续买这个好了。” 


“……” 


走在放课路上是两人钟爱的放松时光,从幼稚园一直到现在的高中,大概她们也称得上幼驯染了。真拿她没办法,总司认命地继续吃被偷吃过的布丁。然而似乎感觉到好像有谁的目光在注视自己,她抬起头,发现身旁的信长正对着自己手里的布丁虎视眈眈,而她自己的草莓刨冰……果然已经见底了。 


还真是……拿她没办法。总司盛了一小勺布丁递到信长跟前,果不其然她相当满意地眯起眼睛,唇角绽出魔王招牌顽劣的笑容,啊呜一口吞掉简直像只小老虎。黑色长发的发尾调皮地扫过总司的手腕,她抿了抿唇,忽然看见藏在帽檐下少女透出粉色的脸颊,初夏的阳光在她的脸颊、脖颈涂上浅浅的金色。 


啊啊,又来了。 


总司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燥热,明明信长只一下子就从自己身前离开了,可是为什么还能闻见她身上清香的味道呢?她悄悄把头低下,掩耳盗铃一般假装什么也没有,心里却十分清楚自己不是头一次这样了。信长咽下嘴里的布丁,疑惑地盯着身旁脸红的某人。挑了挑眉,不由分说便伸手用手背去贴她的脸。 


“呜哇!干、干嘛?” 


“看你脸颊红红的,唔……而且有点烫呢,喂冲田你不会又发烧了吧?” 


“……”佯装不在意地碰触方才对方挨过的地方,琥珀色的眼睛目光游走不定。“我才没有啦,就是、就是稍微有点热,就这样而已。” 


“喔——”将信将疑。 


微妙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两人分别,又或者,感到困扰的根本只有她一个。不知不觉淡金色的阳光就被傍晚染成了橘红,信长背着样式夸张的电吉他,朝她挥挥手。 


忽然间感觉信长和夕阳真的很配……并不是指那种迟暮感,而是,火烧云一般的,少年的模样。 


 其实转变是迅疾而毫无预兆的,就像夏季的雨。习惯了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某天却忽然有了一点点心动的感觉。或是她长发微微翘起调皮的发尾,或是亮晶晶的小虎牙,甚至是那些自大又傻气的话。总司把头埋进臂弯,却听见了自己雀跃的心跳。漫无目的游走的眼神最终停在摆在自己床头的一件外套上,它被洗好后安静地叠放在那里,恰好是某人钟爱的红色。


……因为本来就是阿信的衣服啦。 


夏天的雨来得没有半点预兆,往往雨势又很大,把毫无防备的她们淋了个措手不及。然而两人偏就在今天都没带伞,只得躲在屋檐下。一滴水珠从屋檐跌落,总司冷不防打了个颤。信长望着没有丝毫要减弱意思的雨,不耐烦的脸上却突然爬上一点笑意。她脱下外套,递给总司:“喏,快穿上啦。我们一起冲回家吧~!” 


 “诶……诶?!”


不等人反应信长便牵着她冲进雨幕里,丝毫不顾形象地一路狂奔,雨水都飞进了嘴里。脚步踩中积水将鞋子打湿,她们却如同踩着乐点般不停息,总司觉得信长真是不折不扣的笨蛋,好吧,自己也是。她就那样牵着自己的手,黑发扬起,而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便笑了。 


结果就是那件外套被淋得几乎湿透,信长却丝毫不在意,甩了甩额前湿漉漉的刘海,反倒满意地点点头:“嗯,这件外套不错。看来吾今天‘保护刽子手不感冒’的作战计划大概是成功了呢~” 


 不过那天嘛……确实没有感冒是真的,说是带回去洗也是真的。之后说要还给她结果自己忘记了,后来不了了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私心呢……


或许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喂阿信你有在听吗?!” 


 “哦哦,当然有啊,就是莫名其妙地会开心、会害羞嘛。唔唔,这个布朗尼还真好吃……”


 总司扶额,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想试着跟她说说看啊……


“啊,不过,”信长吃掉最后一口蛋糕,“听你这么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吧?” 


 被说中心事让她一下子脸红起来,更不要说是被什么人说中的这种事。她咬着唇,纠结了片刻要怎么应对,最终还是点点头。


“啊——果然。”信长把蛋糕盒放到一边,双手向后撑着,伸了个懒腰。 


“我说你叫我来你家干什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笑的时候总爱眯起眼,赤红的眼睛好像火烧云的颜色。“唔……好吧!虽然还真没想到会有被冲田喜欢上的家伙,但是还是说出来让我听听吧!怎么怎么,是土方大哥那样的吗?还是——呜哇,你干嘛?!”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什么东西丢了一脸,抓起来一看才发现是自己以前的那件外套。“咦,我还以为是被弄坏了呢,你还留着啊……” 


 总司红着脸,害羞的表情里透出十分的认真,“阿信真是笨蛋!现在、现在还在装吗?”


 “装什……”


“‘夏天的樱花’,”她盯着信长的眼睛,“那是,那是……” 


 那是写给我的歌啊!


“阿信阿信,你看樱花!” 


那是小学的事情了。十岁的总司握着在空中抓住的樱花花瓣,兴高采烈地要信长也看看。 


“嘁,这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春天一过就全都变成泥了。” 


“喂!谁说春天过了就没有樱花了,夏天也有樱花哦!” 


 “笨蛋冲田,夏天才没有樱花啦!”信长笑着把帽子摘下,扣在总司头上,冲她做了个鬼脸。


“就有啦!” 


那是她一直都相信的事,美好的事物为什么会只有樱花七日,所以一定有的,夏天的樱花。所以在那以后,樱花的花瓣总要拾起来夹在书里,偶尔有超过四月还在开放的樱花树,也会兴奋地叫信长来看。 


但是从来就没有发现过,真正会在夏天开放的樱花。 


“啊……或许是真的没有吧。” 


终于认清现实了吗笨蛋刽子手?……本来是想这样说的。 


可是当看见她泄气的样子,微微蹙起的眉,还有那些落在她发梢的残败的花瓣,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呼,那好吧。


“说不定真的有哦,”她双手捧着总司的脸,“好啦别一副这种表情嘛,唔,我也会继续陪你去找的啦。毕竟这是笨蛋刽子手的笨蛋梦想不是吗?”


“等找到的那天啊,我会写成歌送给你呶!”


 


“《夏天的樱花》,”总司的声音微微打着颤。“在你那张没人听的白痴重金属专辑里,最后一首。”


“我有听哦,阿信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果然自己到这种时候还是会哭,真是没气势……


信长却罕见地脸红了,“你,你原来听过啊……”望着对方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她也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心脏怦怦直跳。


短暂的沉默,两个人仿佛都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 


“所以冲田你,喜、喜欢的人是……我吗?”


她紧紧揪着自己的裙摆,下定决心一般地回答道: 


“嗯。” 


 


那么,夏天的樱花。 


吃不完的布丁、布朗尼,走不完的放学路,没有预兆的雨和心动,湿透的却温暖的外套,在夏天向我告白的你。 


大概都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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